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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考核未过] 季风之女—季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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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4-18 20:01:2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人设:【季滢】骠骑大将军季风嫡出长女,其上有二位兄长。季风一生戎马,厥功甚伟,封拜骠骑大将军。自弘光至庆安,挂帅亲征数十余载,远征西域,灭图伦国,以扩疆域,定边陲之安。后季父中矢致残,难重归战场。季风教二子颇严,唯对独女季滢有求必应,虽年幼时季风鲜少归家,但书信多年未断,连同皇室赏赐,异域珠宝也一应给予,季滢吃穿用度遂日渐奢侈。季滢所见珍宝繁多,尤喜收集古玩画作,于鉴赏宝物亦是颇有造诣,季滢精明善辩又形容貌美,藏品中不乏他人所赠的心爱之物,收藏颇丰。(容貌:风华绝代,性格:奢侈无度,精明强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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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1-4-18 20:07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标红为我。

白霜落
半晌午的时间阿荠都在屋里跑来跑去,一会是抱床新绣的被褥铺展平整,一会是将日常的首饰头面分门别类放在妆台上小屉中,还不忘了冲茶泡水偶尔端些糕点进屋,总之忙的是不可开交。
安家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虽有贺叔掌管外院诸事,又采买了几个年纪不大的粗使仆役,但他们都是管着外屋事宜,内院里还靠阿荠一手操持。幸而这丫头是个聪慧的,也让我少了许多烦忧。
笼着汤婆子瞧她来回趟的转悠,好容易将大大小小安排妥当了,自觉自己这看客都看累了,却不想她仍是副精力充沛的模样,“大娘子!日头早上三竿了,您饿了么?”
其实我倒是不饿,桌上的栗子糕也只堪堪咬了半口,只是隐约听见她腹中鸣响,不由笑了起来,“是有点,厨下可做了什么吃食?”
“厨中还忙着呢,”她脆脆生生的回,显然早就‘预谋已久’,“贺叔说也还未聘的合适的厨娘,家中今日昼食怕是赶不上了,叫大娘子若是饿了,不妨去酒楼吃点酒菜。”阿荠嘻嘻笑着,一双猫儿眼亮晶晶的看过来,“大娘子,中午出去吃么?”
“唔。”手上捧着暖和的手炉,人多少有些犯懒。垂着眼,倒是想起事来。
一个地方消息流通最快的,莫过于茶楼酒肆、勾栏瓦舍。我已离了长安,知晓身份的人自然少之又少,勾栏瓦舍绝不能轻易在去...怕也就是茶楼酒肆更适合探听,况且一墙之隔便是名气极大的仙客来酒楼。
在长安时候亦曾去过仙客来,传闻其发家便在州句,东家姓蔺,名是不知的。但若无意外,许还是曾经见过的哪位世伯。
“...那便去吧。”紧了紧怀中暖源,收拢些许杂乱的心思。‘那件事’总要有一个开端,我既已经到了州句,那便应当登场了。“阿荠,你备上礼,我们去仙客来,顺道也算拜访邻居了。”
起身更了件外衫,带上阿荠,主仆二人便自前门出,转身便入了邻家——仙客来。

蔺桃酥
[ 今儿县衙休沐,自要家去,我家那蔺老唠叨,早早的去询问了休沐日,若是哪次不回家,定是要被他念叨好久的。好在近日仙客来得了个新的方子,做饼子的,耐放味好的同时,还喧软,这可不容易。瞧瞧爹爹,再去蹭个方子,美哉。]

[ 拐进酒楼时,瞧见旁开了家新铺子,唤什么枕香的,听闻是做香粉营生的,倒是可以找老爷子要些银子,去逛逛。]

[ 软磨硬泡的找李叔要了方子,便于大厅嗑瓜子儿,要了盏儿茯苓汤酪,长安来的茯苓霜,佐以细细的果脯丝,仙客来主做商客生意,哪有这般精致的吃食,皆是我的小灶。]

[ 小二迎了新客,抬眼去瞧,一派温柔善良,甚至,还有些面熟,大抵是我本就见的人太多叭,瞧谁都熟悉些。人从身旁过时,还嗅到花香,瞧一眼,便又扭头去同李婶儿说话]

“老爷天天唠叨的,不想你往县衙里去,但心儿却是好的,在屋头里,寻着由头夸你呢。你这闲着回来,便不要摆脸色了,乖”

[ 李婶儿剥着山核桃,往面前碟里放,我何尝不知她的意思,只我爹不软和,我这边软和有何用,可不是没两句又吵起来,在他面前,一少提县衙,二不提婚事,可真难做。]

方才那娘子瞧着和善,送她一盏茯苓汤酪罢。

[ 胡乱应了李婶儿两声,便转了话题,李婶儿叹了口气,却也去端茯苓汤酪了,留我独一桌,剥着山核桃。]


白霜落
六年时光,不算太长,当年的见证者们大都还活在世上某个角落,也不算太短,老宅旧地长满荒草,怕有人高了。
自入了州句,先是更换户籍凭证,寻牙人挑房买人,再到安置行李,置办家中所需,时间很是紧凑。可并不耽误搜集消息,故而我也知晓白家老宅至今荒芜,皆因当年一案太过惊动,死者众多,虽最后定性为江湖仇杀,可世人心中难免发疑,一来二去倒成无人问津之地。
于我而言,竟成了一桩利事。
步入仙客来,小二凑的及时,笑容满面引人上楼,本已至楼梯口,乍然听闻一婶子中气十足的声道,隐约提到县衙几字。
心头略动,止了步伐。
那位婶娘同桌坐了位年纪不大的小娘子,她面上有些幼圆,姿态又过于闲适,显然于此地极为熟悉。桌上摆放的几盏汤酪小食偏于甜口,瞧着像是西京盛行的吃法,而绝非州句人常用的吃食。
许,这便是今日想要拜会的邻佑?
回头看一眼阿荠,这小丫头惯是懂眼色的,立时喝住二步台阶上的店小二,直道不去雅间了。
恰时逢着那婶子离了桌。自将巴掌大的银缧丝手炉递给阿荠,折头便行到人面前,微屈膝叠指,先行一万福礼。
“万福,”抬眼与人对视,“妾身姓白,今日新搬至清明街,见小娘子十分面善,厚颜上前讨杯水酒吃,还望小娘子莫要见怪。”

蔺桃酥
[ 正吃完李婶儿剥好的最后一颗山核桃,刚要再伸手向没剥的,就见那娘子往这来,手一偏,握住了搁在桌上的竹柄团扇。只见那娘子行一万福,便也握着团扇起身回礼——已是许久不这般讲虚礼了,于县衙内,哪儿需讲究这个。使了个眼色,小二会意,脚步一拐,将那盏汤酪往这桌摆。]

白娘子安。

[ 这姓不多见,倒让我想起六年前那事儿,死伤众多,加之荒废,还算是稚童嘴中的鬼宅,作练胆用。从大的小的孩子中,听说了无数的传闻,最后也不知哪个是真的。只知真把阿娘阿爹吓着,连夜待我南下游玩。]

既是邻居,可就莫讲这些虚礼,快坐快坐。瞧您口音,倒是与我们这儿像些,小店粗陋,您尝尝这个。

[ 将花鸟纹白瓷盏推去,又命小二沏茶,是大红袍。佐以祁门红茶味儿的桃酥,客不能怠。]

我与你差不多大,若是不弃,您唤我声儿桃酥便是。

[ 说来这名儿还算有讲究,阿娘孕中最喜桃酥,生我时是吃了大苦的,最后便以桃酥为名了,也因此,家中桃酥一绝,品种多样,也算一大特色。于县衙时,大伙儿大多直呼我名,又或是喊一声儿阿蔺的。真要说来,其实我本就学不好那大家闺秀的做派,那些官家小姐背后笑我也不是不知,好在如今于县衙做活,也少去那些个诗会,花宴的了。]

白霜落
“桃酥呀…”
方才推说面善,不过是寻个由头前来搭话。此时听人名字,倒是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。
彼时春日宴饮,蔺家却有那么个玉琢似的小丫头,粉面团髻,名字也很喜庆,依稀听娘子们打趣,道是个“读来唇齿都生香”的名讳,观其容貌也隐隐有熟悉之感,想来便是这位小娘子了。
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。
“小娘子的名儿甚是好听,人又亲切,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,便直接唤你桃酥了。”
在西京这许多年,察言观色最是一流,观人下菜都成本能。比如此时眼前这人性子有些飒爽,便也不同人太过客套,自然同人交握双手,低头一抿,唇眼具是笑开。
“妾身虚长几岁,闺名霜落,桃酥若不嫌弃,便唤妾身声霜落姐姐也是好的。”
态度十分随和,只是顺水推舟似的携人一同落座。
“妾身西京生人,不瞒桃酥妹妹说,是从未出过西京的。若非亡夫是这州句人,妾身...”
略停了停语气,拿起帕巾虚虚沾点眼下,似有若无叹一口气。
当初决定回到州句也是筹谋已久。
在偌大的西京,又是背靠‘药庐’缜密的关系网,想要安排出一个合适的身份并非难事,故而西京勾栏里万金难见的‘千金雪’白行首,摇身一变就成了州句县贺家香铺店的新妇贺白氏。
贺家人口单薄,从走街串巷的货郎起家。早些年原是投奔亲戚,举家迁入西京城,贺大郎踏实能干为人实诚,经营起一家香粉铺子,又取得一房娇羞美妇。只可惜贺大郎福薄,成婚未满半年人便去了。其父母年岁老迈,又经此打击,不久也随着去了。徒留一房寡妇,因左右邻里闲话不断,不多时人也收拾行囊不知所踪了。
我现如今,借的便是这位贺白氏的身份。此事安排的细致,若非深查,极难教人发现。
“不说这些扫兴事。妾初来州句,本是内心惶惶,很是担心教人看轻。可谁想到邻佑如此和善,教人一见如故,你瞧,你看妾,妾看你,都是觉得熟的很,说不准前世便有什么机缘,才让咱们今生能续上这缘分。”
阿荠适时递上了早备好的礼品,转手便推到人面前,慢慢开口道。
“这些香丸子是自家制的,原是想着三月天正是春意俏,调的香丸子便取花香,分合了桃花、兰花、茶花三枚降真香丸,也不知顺不顺桃酥妹妹的心,妹妹闻闻看,若是喜欢只管再同妾要。”

蔺桃酥
[ 我倒也知晓这些都是客套话的,我的名儿不如那些小姐的雅致,甚至于还听过好几句不好的话,大抵是我阿爹阿娘不上心我的话,都给我打了回去,如今能听到个好的,就算是客套,也是欢喜的。]

霜落姐姐。

[ 从善如流的开口。]

[ 对于这事,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开口,许是我真的听错了罢,也许是在这州句呆久了,听哪儿的话都当是一处的了。也就堪堪分个南北。不过人这话一说,倒是对人多两分惺惺相惜起来,不为别的,倒只为这,都是姑娘家自个儿打拼的事儿来。]

那许是真有缘了,我往日不常来的,今儿撞上了,霜落姐姐便留着用个饭罢。平日里我得闲了,就去寻你顽!往日里你闲了无人说话,也可来找李婶儿,她人最是好了,虽说她自幼在州句,但也没有她不会做的,改日让她做些西京的菜色与你。

[ 接了礼,当场开了看,倒真是精致的香丸,这街繁华,也不愁没有生意,想着,合上了盖子。虽是好物,我却也少有用武之地,拿着当个新奇玩意儿玩便是了。县衙众人,为防影响现场判断,都少用香,而我在厨房,也不方便用,如此也不好说与她,算扫兴。不过——转手送给阿娘嫂子,倒也还不错。]

倒是好物,可多谢霜落姐姐了。只我这手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,改日休沐再找找,亲自送到店里!

白霜落
“呀!大娘子,终于有人会做西京菜了!”阿荠睁圆了琉璃眼珠,自以为声音极小的同我咬耳朵。
可这傻丫头,一桌两人邻的极近,这话能入我耳,自然也能入旁人耳。
我因故身体渐差,多数时候同猫食般咽不下饭去,又不便同阿荠细说,只谎她说是水土不服,思念西京饭菜,她倒一一都记得清楚,教我心头也是发暖。
露出丝歉意,温声同旁坐桃酥解释道:“也怪妾太刁馋,一路上来吃少睡少,教这丫头不知念叨多少次了。这下当真好,故土难离,乡味难寻,若这位李婶娘当真做的好味,可算是救妾一命,妹妹万万不要如此客套,莫要再提什么旁的好物谢礼了。”
话至尾,多少有些俏皮语气,自己倒是当先笑了起来。
“桃酥妹妹若是得空,不妨多来走走。妾离京时京中正盛的几种妆容妾都会画,瞧着妹妹肤若凝脂,眉眼如画,端是美人胚子的容貌,只需薄薄施层朱红,画个‘飞霞妆’,必是能美煞众人的。”
同人聊着西京的妆容,又或拐到自异域传来的胡饼与羊汤,谈的甚是有趣。间或吩咐阿荠去点桌硬菜席面送去新居,不拘着银钱多少,只不准他们上酒,以免误了活计。
一切都看着琐碎,又寻常,只安心扮作普通的小妇人,普通的小老板。
是也,一切都在‘扮’上。
血海深仇,内有隐情,自发觉这点起便好似五内俱焚,常在烈火烹油中煎熬,偏这一切都急不得,都燥不得。我既是从西京官场隐私里窥得丝缕线索,此案必是涉及颇深,当年草草定案,其中说不准便有什么‘知情人’的手笔,故而不得不耐下性子,压下心思,耗上时间,一步步的接近。
只希望我的时间能够。
“…说起来羊肉膻,胡饼硬,单吃哪样都是滋味平平。可这二者一相逢,倒成了牛郎织女,天作之合了。不过这也是妾一家之言,若有机会桃酥妹妹真该去西京尝尝,西城有几家店铺,就藏在坊里巷间,味道都很是不错。”

蔺桃酥
[ 听人言,当下召来了小二,让人与李婶儿说道,今儿晚上便做西京的菜色,也算是解人一二思乡之情。论来,西京的米粉不错,再佐以冰粉,再好不过了。]

这可不行,礼倒还是要送的!

[ 我是不懂什么飞霞妆,只是听着好奇,方才还想着,只是个厨娘哪里来的人看,如今却不同了。]

那过几日踏青,我便去寻你,试试这飞霞妆。

[ 瞧人做派,到底是已出阁的女子,可谓是面面俱到,阿爹来了都要夸赞两声,并且连连暗示。一是觉着人丧偶自身打拼不易心中敬佩,二又忽想起,若是换我这般处境,能否如人一般,想来想去,我似是没这个本事。]

幼时我也去过,只不过当时小,品不出优劣来。这巧,城西临城门,有家食铺,那婶子也是西京来的,小食做的极好,霜落姐姐没胃口时,可打发人去买些来,解解馋。

[ 阿爹虽在嫁人这事儿上钻牛角尖,旁的倒是开明,自幼随他去过不少地儿,也算是‘见多识广’了。]

[ 正巧饭点,又与人闲话一二,便用膳去。]

>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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