窃明·古风演绎o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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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考核通过] 冯寄独女-冯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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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
发表于 2020-2-9 01:03:20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
吏部尚书冯寄独女,讳姝,诞首春,大皓映白景,少性敏慧,率真自然。爹娘娇惯,好皎乐声色,尤痴玉珠,尝戏金石于闺,集髓、琼、璎珞诸什。及长,袖摘枝春寸雪,怀拥松梢弓月,窈窕初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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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 楼主| 发表于 2020-2-9 01:10:20 | 只看该作者


( 英王府里的日子,澹静的总教我想起,彼年关中游灞桥,滋水掩映下的那弯上弦月。美则美矣,却仿佛一不留神,或是多行一步,这道被虚捧起来的弯弦月,便要被那滔滔的江水和那些蛰伏的夔兽、饕餮——撞得支离破碎了。)

( 这场梦,我还不愿醒,便将自己圈在院子里,将一道道饱满多思的情谊,缝进黼黻文绣那些绵密的针脚里。仿佛这样,我与英王,便算礼尚往来了。)

( 如此的生活,与旧日自然是不同的。而每走过街头巷尾,除了挽作妇人髻,镜中的我,却又像回到待字闺中之时。譬如眼前这第二碗酥酪,便是我偷偷褪去这岁月桎梏的一点纵容。)

:“阿桂,我还想吃一碗净汤丸,去替我拿一碗来吧。”


温都容献
[ 甜是一味良药,消磨得了诸般烦恼,府中规矩繁杂,不准饮冰、不可贪甜,可谁都知孩童的心性最耐不得此,于是每每外出之日,总要尝试一番不曾了解的未知。]

[ 应是一个晌晴日,无关乎云多不多、风轻不轻,我至糖水铺中来,便顾不得旁的更多。入门教琳琅晃了眼,左挑右选亦不能择定,只且逛且想。]

[ 窗上木风铃响,伴随轻声一语从那边来,寻声去看,像个不期的相遇。]

我也想吃一碗净汤丸。

[ 呀!我竟这样唐突地学!羞红了脸,怯怯地,仍瞧她。]



( 荷月中伏天,拂来的热风都带着一层滚烫灼人的浪,像一只食人的山虎,恨不能将那些挤破着脑袋排队的人吞个干净。)

( 也是在这样蒸腾的热浪里,我隔着一座酥山,遥遥的望见了那位姑娘。她乌发如新漆,一双潋滟的桃仁眼在远山黛下怯生生的垂着,赧然的红云飞上了眉梢,与眼前这座才淋得一层糖羊奶,又缀上几颗稀罕南荔的酥山,格外的合衬。)

:“这是哪家的小姑娘?怎么一个人跑来了。先进来坐吧,外面人多,当心挤着你了。”

( 雅座里的竹篱虽不隔音,却仿佛将外界的喧嚣皆隔住了,鼎沸的人声犹在,却又有一份闹中取静的风雅。我瞧着她,仿佛看见了当年在湖心亭畔,小栗子的影子。她们大抵都有些相仿之处,譬如这双羞赧如红蔷的眉眼。)

( 阿桂打帘儿进来邀功,只说是最后一碗净汤丸,给她买下了。)

:“既然你想吃,不如这碗汤丸便送给你吧。”


温都容献
[ 竹帘半遮掩,掩下如瀑发丝挽做的髻,珠钗都该失色与她芳华的面容相碰,看不看得清又有什么要紧,听其声便知其人,云霞般彬蔚。]

[ 我依着她的话,随仆从引进,抬眸四目相对,先她一步笑了。]

谢过福晋,问福晋安。

[ 阿芜等在店外,我没许她进来,否则又要唠叨三两句,这个太甜、那个太酸。我该说“叨扰”么?可分明怕疏远了,报以热络的亲切还她。]

那便承福晋美意。

[ 只一碗,搁在我面前,白如玉的好食。]

我同您分——您若不介意的话。



( 西河的东院里也栽了一排青竹,和这竹篱间刻意错落掩映的翠叶不同,那一行蜗居院脚的竹子种的随性而纵意,只每有夜雨冬雪,花丛枯萎,才逐渐崭露出几分惹人的新绿。不知怎的,人声鼎沸里,蓦地便想起了鹤子和我谈起东瀛竹时微弯的眉眼,像藏了京郊后山那方秋池里的粼粼波光,盛着漫天河汉。 )

:“坐吧,别拘着自己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虽不爱往人多的地方跑,却也爱瞒着阿玛,和我的一位姊姊一块偷偷往京郊赏春望荷。”

( 姑娘的眼,清透明亮,像一对莹润的东珠,隔着酥山的凉意向我递来的眼波,又有几分记忆里故人的模样。大抵是年岁相仿,鹤子当年应也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的。)

:“没事,你一个人吃吧。其实我不爱吃汤丸的,是当年那个陪我上京郊游关中的姊姊爱吃。她如今远赴东瀛,我本想着替她吃一份的。不过……”

( 她远赴东瀛,此后再杳无音讯。后来呀,连自己都经不住的想,年少时那个鬓角簪樱的姑娘,是否不过是春樱树下小憩时的一场幻梦。)

:“还是等她自己回来吃吧。”


温都容献
[ 像一个悠长绵延的故事,她说,我听,陷入无穷尽的思绪里,漫无目的地去幻想彼时她可也同我这般向往外间的天地,可也同我一样盼望着早日长大,目下她日子里的自由,能使她快活吗?而我的快活又需等多少年呢?]

[ 便不再推辞,安静地吃,汤丸甜入心底似的。]

东瀛远么?

[ 最远只到过东郊,这是我的生活,东瀛想是遥不可及的天际,只在书里见过,可即便追问夫子,夫子也摇头不知,想来他也未曾去过,非常人可去的。]

您的阿姊多久才能回来呢?坐船回来么?



( 她的鬓角上还覆着一层未及拭去的薄汗,将调皮的青丝勾在耳根上。酥山早已化了太半,便静静地捏着勺子,望着那一颗颗圆白的汤丸被她含进嘴里。而那一对清澈的乌珠仁里溢出来的欣喜,却比舌尖上的那颗南荔还要甜上心底。)

:“慢些吃,不够还可以再点些别的。”

( 我还记得鹤子与我谈起的那些东瀛风物,额涅去的早,与她的回忆已成了模糊的棱角和她哼的一首首和歌。对东瀛的描摹,却都是鹤子在字里行间里替我描绘的工笔。)

:“东瀛啊……”

( 我想起阿玛的黄汤,鹤子的俳句——故乡啊,挨着碰着,都是带刺的花。)

:“东瀛不远,至少鹤子是这么与我说的。她们东瀛人也讲缘分,便没有与我定归期……或许是明年,或许是数十载后,也或许明日便会在旧府里遇见她了吧。她呀,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嫁了人,没准还会巴巴得去额济府里找呢。”


温都容献
[ 不知为何,我开始为远去的鹤子担忧,是否还怀念京中的风土,是否也想念这里的友人,可隔山隔海的距离啊,要如何才能化解呢。我把勺儿轻放下,仔细去品她话里的味道,这一味叫做思。]

原来她是东瀛人,也同我们一样的长相么?

[ 我见过的人甚少,除却才相识的几位格格,能记住她名、也被她记住的屈指可数。我开始羡慕她与鹤子的情谊,可以绵延向遥远去。]

不若托付书信,她若见了,定知你已出嫁他府,便不会寻你不着,再苦苦地等了。



( 她的目光坦诚而清澈,像赤忱的一碗热烫的羊奶茶,我辨认着,那里面盛满了懵懂的憧憬,星星点点,如银花散漫进琥珀泉眼,不过一句,少年不识愁滋味。)

:“真要说起来,我的额涅也算是半个东瀛人呢。她呀……”

( 我与她说着过往的故事,目光及远,像是能望见大洋彼岸,西风都吹拂不倒的那棵东樱树。)

:“她与我们长相一般,鹤子也是。大抵要比满洲的姑奶奶们更温婉些,每逢荷月,也是如今的时日,便会牵着我,在一棵月桂树下,用一对玳瑁制的拨子,弹着三味线,唱起和歌,念上俳句。”

( 过往的岁月又如潮水般向我涌来,仿佛那一弯弦月,和那味老月桂的十里香,仍悬在东方那道我尚未触及的彼岸——额涅走了,她化了东樱,被追悔莫及的西风送回了东瀛。)

:“……都是旧日的事了。鹤子,是一个笃信缘分的姑娘,她不爱读书信,倒愿意逐着洋流,在大海里丢藏了信笺的玻璃瓶子。你见过海么?东边的海。”


温都容献
[ 故事是别人的,听来竟能感同身受,我一壁陷入其中,一壁不禁唏嘘。东瀛的女子,眉如远山、眼如深潭,该是怎样的绝美容貌,顾盼应能生姿,举手投足都是非凡。]

原来你也有东瀛的血统,难怪与众不同的美——

[ 仿佛美已不足以称赞她,可我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了,繁杂辞藻都是失色的。]

心有大海,何处不自由,鹤子姑娘真令人向往啊。

[ 何以见得大海呢,我所见山水不过京中方圆,再远的,也只能寄托书本上的描绘了。摇摇头,有些失落地。]

未曾,你见过么?



( 薄纱掩映后的稀薄云光从疏错的竹篱间游掠,在那剔透的一双眉眼间流转,我又与她说起一些旧日里的往事,像是打开了一个尘封的匣子,将那些蒙尘而又锋利的璞玉拾起,在过去的伤口上摊开,陈设。)

( 才发觉原来那些岁月的桎梏,更深的,更痛的,也早已被时间抹去。剩下的,只有回忆时的惋惜、缅怀与惦念。)

:“哪里有什么美的?我呀——”

( 碧玺镯子松松地圈在劲瘦的骨节上,我将鬓角的一道青丝别上耳后。)

:“也不过是一个老姑娘罢了。”

( 咿呀咿呀,哗啦哗啦,我望着眼前的小姑娘,却仿佛又一次听见海浪,是东方的海,樱花归去的那片汪洋,也是三味线和那一道道低沉却柔如浮浪的声线,是鹤子与她在吟唱,露水的世,虽然是露水的世,虽然如此啊。)

:“或许见过吧……”

( 我见过灞桥的月,见过西厢的雪,也见过东方的海,却不曾见过她们惦念的那片土地上滔滔的浪花。)

( 如是而已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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