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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考核通过] 华亭郡公-杨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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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
发表于 2019-8-6 14:40:26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人设:
【杨瑁】18岁,华亭郡公,生母王妃裴氏。才气过人,能诗歌,通晓音律,尤其对西域乐章有独到的见解,因而挂职礼部。恭谨自守,不妄交结。幼年失母,和异母弟弟杨琰相互扶持成长,兄弟情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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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 楼主| 发表于 2019-8-6 14:44:14 | 只看该作者
饰 信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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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启】
秋雨缠窗,一时缓,一时疾,在耳畔啪嗒作响,一拍重似一拍。盈鼻是冷绵的沉水气味,锦衾温软,我应身处玉煕宫遍布的重帘围帐间,那这零星雨声又是从何处听得?
想是久眠的缘故,有所将养,这一向昏沉恍惚,这下竟觉着精神爽发了,尚有功夫乱思。便张口唤人:“魏……”
话没出口,有人挨近,眼底蒙上一层皂色的绸幅。他开口询我所需,话说得虚,半点儿也不闹腾。我听出这是李永贞,不去一眼,只问他魏伴何在。
魏忠贤这秉笔当得繁忙,听闻内阁票拟呈到司礼监,我这个皇帝沉疴难起,自然仰仗他的批红。倒也罢了,他不在好。我正有桩事,在心头辗转往复,懵懂间荒去泰半光景,趁今朝清明,就得交代了。

我钟爱的寒兰太娇贵,开年就萎死了,架上的文竹却修茂,那是去岁德约送的。
我虚眼看它:“信王,好久不来。”说完这句,兀自静了好一会,方喟叹:“你,替朕走一趟十王府街,传他进来。”

【信王】
教授前几日告了假,我也当是寻个清闲,并未再请其他大才来往读书。
早起来就天色沉沉,雨幕垂天,又有事在我心里挂住,随手取了本闲情游记翻看,书册还有墨味,衬着昏昏天气,目光落在西伏不起一行,重重再看,墨字叠叠,越是难读下去。
“皇兄近来或是不适,不见他许久……魏宦秉笔掌政,又是群宦官杀才伺候左右,如何放的下心?正当英年,身何以匮?”但这事,不当是我所能讲与他人的。
有人到府宣口谕,是李永贞。好极,不用应付魏宦嘴脸,乃是今日所逢第一桩喜事罢……
这奴才催的甚急,只整了衣冠,未做其他耽搁,随他往玉熙宫去。

【天启】
内外阒静。我唯恐入睡,命人垫高了腰枕,仰靠假寐。
等候之时尤为难捱,我又叫刘若愚,要他去找一卷旧书,是《幼学琼林》。稚儿启蒙之学,本应经久难寻。好在我前时硬朗,还曾翻来批注,不一时便寻得了,码在枕边。乏于阅览,阖目片刻,竟浑似忘了。

德约来时,脚步就绕在我耳廓由远及近。他伏于阶下,口呼万岁,这一嗓,真正是铿锵清越,教人精神为之一振,睁眼循声,四目相碰,我邃然一笑,抻臂拍了拍榻侧的褥子:“别搁那么远,搬到这儿,到朕这儿来。”
侍奴闻说,即将墩子紧挨榻旁。我双目昏花,盼着他来到近处,才得堪堪将人看清。

【信王】
往日听惯的声音传入耳间,不如当初金銮之上那般硬朗,无由多了分暮气。
领旨起了身,垂首近到锦墩前,微微挨了些,便也算是我坐下了。

我抬眼去看他,仍是群臣夸赞的明主样子,只眸色涣了些,却仍温和笑着。想讲句皇兄身体见好,又明知他……近来如何。
我不喜踌躇,也似被他情绪所传,看及枕边所放卷书,闲谈几句家常。
“官家今日颇有童趣,竟是自己忙里偷闲,看起稚儿学语来。

【天启】
这整整七载,弟已长成。适才观之轩昂稳健,那形容模样,正与我揣想得一般无二。
端详他少时,又退回枕上,眼里含笑:“人之德性,形成于启蒙;既是启蒙之说,时时温悟,焉能离手。程登吉有几句学问,值得商榷,此书撰有御批。”不忙提这话,道是,“朕有几句话,与你讲讲。”
油尽灯将枯,我知余光紧迫,无暇寒暄,勉力提着游丝之气,问他:“泰昌那年,皇父病笃。他们到东宫来,要接我去乾清宫做皇上。”不称朕,倒更像缅怀以往,闲话家常,然而锋机骤转,又问:“那时你对我说了甚么话,可还记得?”

殿舍瞬息如死。
料想他不敢答,我也不要他答,自顾往下说去:“你问我,皇帝是个多大的官儿,你当得否。”言罢释然发笑。彼时冲龄小儿,相为戏言,却不料是,一语成谶啊。

【信王】
随他话语去想,只当时年幼,谁还记得东宫戏语?
只我当时一稚子,无人教管。谁知皇帝算做什么,率官几人,俸禄几何,同为皇嗣,他为何能做得,我如何做不得?
若说记得,不过是戏语后师傅们的训斥,教我谨言慎行,教我莫要妄念,教我认做闲王。

而今再听这句,一时之间竟不知应喜应惊。
“德约幼如当年,还需兄长照拂……”
我话中已带哽咽,句不成句,只看他模样无奈,才收儿女作态。
“现臣弟知道了……皇帝非官也,是天之子,率民固疆,劳之又劳,苦之又苦。”

【天启】
倦怠得摇头:“皇帝就是个官儿。是百官之长,是大明的父母官。天下人呼之为君父,必要、以君事之,以父侍之。天下熙熙,为君者,齐家治国,皆在……一个御字。”

心下惶惑,觉来尚以为清醒,只这说了几句话的功夫,便觉体躯乏赘,视听昏聩,眼皮子也沉得很。

“我那会儿如何答你,当不会忘罢。”我自枕上稍侧过头,追视其目,“——我做几年时,当与汝做!朱由检——”声忽拔高,直唤他名,一字字咬得沉稳,我循着左际摸到他手,攥在拳里,郑而重之,“为兄践诺,江山予你。”

【信王】
手被乍然捉住,攥的死紧。我不曾想过那位向来温和之人会有这般失态时候,这时我才想起——我的这位兄长,他才二十三,正当年岁。
惊雷落耳,殿内空旷,密集雨声仿佛下在我身侧,登时打湿了背后,再不好抬头觑他,想起方才大意失言,连他面上土色都觉是诈。
脚上一时不稳,靠微挨锦墩早不足撑起身子,略往后跌。
“德约是臣!”
未曾思忖,先高声应他,就势半跪榻前,将他手护在额前,低声切切。
“官家便是天子,命中所定,万民臣服!何来予之!兄……勿因微恙累心,德约愿以身替疾,祈兄康健!”

【天启】
我觑他疾言惶色,仍只寡淡一笑。身上实是乏力,抬了抬手指,示他起来。
“生死有命,纵天子……也不可违。这些话便不要说了。祖宗礼法,我不虞,自然该你,大明的江山,总归是咱们朱家的。”
遏住此话,不叫他再言,兀然加快抢白:“今……鞑靼北犯,国事亦颇多艰难,须知……攘外必先安内。兄御极七载,功德甚薄,无有能教你的,唯两句话,尔须……切记。”
自袖中数出颤巍巍的两根手指,递在他跟前。
“善视中宫,此其……一。”言及此时,呼吸猝乱,仰倾于枕间,抚胸抒缓。常侍乱作一团,簇拥过来,皆被我挥退,却死死攀住兄弟,殷切嘱托:“魏伴此人,于旁不论,于……你、必然忠贞。你若……继位,当委任之。我所言这个…御字……”

像是一迭炸开惊雷,忽振得两耳轰鸣,视野盲黑,跌瘫在卧榻。这一刻,我思绪紊乱如麻,再记不起要同他讲论何事。只遥想七年前,我父皇也如我今朝,躺在同样的地方。那日他召集了诸卿,再三啰嗦叮咛,欲使之辅佐于我。可这七年,我走得是条陡径,天不假年,到今日此时,在这孤寡高处,这腔肺腑良言、权术之便,难不成,教我嘱于一干阉奴?!

我只能亲口述与他知。

奋而激起,身悬半空,我捉着他襟袍的手背青筋暴出,诸多言语不能,终了,也只得一句,“吾弟,当为尧舜……”

【信王】
“是……皇上。”
我一时竟空了心绪,只是听从他意愿,忘记之前思虑种种,低声应了。
端坐锦墩,扶住他消瘦手臂,垂眼看他。
“兄托我社稷,弟当谋千秋……”
戚戚应声,抚他背坐定,看他殷切眼光,平日里和善颜色竟显出些狰狞来。
“德约愿遵皇兄意!定励精图治,守邦安疆,除尽贼子敌寇,以传我大明千载。”
他是仁君……不过是太过信任别人,被魏宦蒙了眼,受了欺。
手臂上枯瘦身子仿似我当年随庶母度日般,一把可握。这九五至尊,与当初偏殿中的失宠皇子并无甚不同。
而我,当喜是悲?
左右奴才上前,有声躁躁,充耳贯听,惶惶中扯住他衣襟,哽喉难言,只一句,
“皇上,臣,愿以身替。”

【天启】
那雨点莫名又凭空跃出,噼啪声打得很急,把丧钟似得嗡嗡啼哭全埋没了,余下的话皆听不真切、不能应答。手一寸一滞,游走到枕边,触感是粗糙的封纸,遂拼着绵力,将书集外搡。

程登吉言,圣人出,黄河清。黄河自古,何曾澄清?可见文官谬种,不堪委用。我有朱墨,未尽之言,俱在当中,便都留给了他。尔后之事,非吾能及。

神思渐涣。唯有一手不辨去向,将那沥血之章,朝他怀中推。

推了又推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明天启七年八月十一日,朱由校驾崩,终年二十有三。谥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,庙号熹宗。葬德陵。皇五弟信王由检继位,是为崇祯皇帝。

【终】 [/password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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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9-8-6 15:20:01 | 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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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8-6 15:36:04 | 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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